西江月·添线绣床人倦
"岳渎储精,冰壶里、精神可掬。三万卷、龙蛇落纸,琅杆撑腹。便合弹冠登要路,如何袖手缄空谷。又谁知、天独授先生,长生。
故园兰菊三千里,旅梦方应校懒回。"
解织宜名蕙,能歌合姓秦。眼穿回雁岭,魂断饮牛津。
"金屋无人夜剪缯。宝钗翻作齿痕轻。临长执手殷勤送,衬取萧郎两鬓青。
昆明池寒荷叶黄,椒花瘴重餐枫香。
"悲歌泪湿澹胭脂,闲立风吹金缕衣。
软绿柔蓝着胜衣,倚船吟钓正相宜。蒹葭影里和烟卧,菡萏香中带雨披。狂脱酒家春醉后,乱堆渔舍晚晴时。直饶紫绶金章贵,未肯轻轻博换伊。
穿帘度竹弄轻盈,东风老犹劣。睡起凭阑无绪,听几声啼鴂。"
仕宦类商贾,终日常东西。
杜鹃花发鹧鸪啼。来时旧里人谁在,别后沧波路几迷。
一双童子应惆怅,不见真人更猎来。"
大江东去日西坠。想悠悠千古兴废。此地阅人多矣。且挥弦寄兴、氛埃之外。目送蜚鸿归天际。"
北极回天象,西陵法帝居。松门黄道直,帐殿紫宸虚。宴罢千秋节,哀缠六尺舆。御诗兼手诏,新见睿思书。
碑者,悲也。古者悬而窆,用木。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,因留之不忍去,碑之名由是而得。自秦汉以降,生而有功德政事者,亦碑之,而又易之以石,失其称矣。余之碑野庙也,非有政事功德可纪,直悲夫甿竭其力,以奉无名之土木而已矣!瓯越间好事鬼,山椒水滨多淫祀。其庙貌有雄而毅、黝而硕者,则曰将军;有温而愿、晰而少者,则曰某郎;有媪而尊严者,则曰姥;有妇而容艳者,则曰姑。其居处则敞之以庭堂,峻之以陛级。左右老木,攒植森拱,萝茑翳于上,鸱鸮室其间。车马徒隶,丛杂怪状。甿作之,甿怖之,走畏恐后。大者椎牛;次者击豕,小不下犬鸡鱼菽之荐。牲酒之奠,缺于家可也,缺于神不可也。不朝懈怠,祸亦随作,耄孺畜牧栗栗然。疾病死丧,甿不曰适丁其时耶!而自惑其生,悉归之于神。虽然,若以古言之,则戾;以今言之,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。何者?岂不以生能御大灾,捍大患,其死也则血良于生人。无名之土木不当与御灾捍患者为比,是戾于古也明矣。今之雄毅而硕者有之,温愿而少者有之,升阶级,坐堂筵,耳弦匏,口粱肉,载车马,拥徒隶者皆是也。解民之悬,清民之暍,未尝憷于胸中。民之当奉者,一日懈怠,则发悍吏,肆淫刑,驱之以就事,较神之祸福,孰为轻重哉?平居无事,指为贤良,一旦有大夫之忧,当报国之日,则佪挠脆怯,颠踬窜踣,乞为囚虏之不暇。此乃缨弁言语之土木尔,又何责其真土木耶?故曰:以今言之,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。既而为诗,以纪其末:土木其形,窃吾民之酒牲,固无以名;土木其智,窃吾君之禄位,如何可仪!禄位颀颀,酒牲甚微,神之享也,孰云其非!视吾之碑,知斯文之孔悲!
"征车将动,愁不成歌,对颦翠叶。静掩兰房,香铺卧鸭烟罢唼。别后羞看霓裳,更把筝休轧。频数更筹,乍寒孤枕偏怯。
秋山迤逦更斜阳。白髭兄弟中年后,瘴海程途万里长。
吾家三母。先后相为寿。管领诸郎尽明秀。都是婺女星宿。花筵今日居先。适逾甲子周天。敬以壮椿为祝,举觞我愿年年。
"竹引丝随袅翠楼,满筵惊动玉关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