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
巨舰只缘因利往,扁舟亦是为名来。往来有愧先生德,特地通宵过钓台。
帝高阳之苗裔兮,朕皇考曰伯庸。摄提贞于孟陬兮,惟庚寅吾以降。皇览揆余初度兮,肇锡余以嘉名:名余曰正则兮,字余曰灵均。纷吾既有此内美兮,又重之以修能。扈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。汩余若将不及兮,恐年岁之不吾与。朝搴阰之木兰兮,夕揽洲之宿莽。日月忽其不淹兮,春与秋其代序。唯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迟暮。不抚壮而弃秽兮,何不改乎此度?乘骐骥以驰骋兮,来吾道夫先路!
忽忆周天子,驱车上玉山。鸣驺辞凤苑,赤骥最承恩。
新晴原野旷,极目无氛垢。郭门临渡头,村树连溪口。 白水明田外,碧峰出山后。农月无闲人,倾家事南亩。
八表文同轨,无劳歌大风。"
怅卧新春白袷衣,白门寥落意多违。红楼隔雨相望冷,珠箔飘灯独自归。远路应悲春晼晚,残霄犹得梦依稀。玉珰缄札何由达,万里云罗一雁飞。
长夏村墟风日清,檐牙燕雀已生成。蝶衣晒粉花枝舞,蛛网添丝屋角晴。落落疏帘邀月影,嘈嘈虚枕纳溪声。久斑两鬓如霜雪,直欲渔樵过此生。
野竹攒石生,含烟映江岛。翠色落波深,虚声带寒早。龙吟曾未听,凤曲吹应好。不学蒲柳凋,贞心尝自保。
浮图文瑛居大云庵,环水,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。亟求余作《沧浪亭记》,曰:“昔子美之记,记亭之胜也。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。”余曰:昔吴越有国时,广陵王镇吴中,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;其外戚孙承祐,亦治园于其偏。迨淮海纳土,此园不废。苏子美始建沧浪亭,最后禅者居之: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。有庵以来二百年,文瑛寻古遗事,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: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。夫古今之变,朝市改易。尝登姑苏之台,望五湖之渺茫,群山之苍翠,太伯、虞仲之所建,阖闾、夫差之所争,子胥、种、蠡之所经营,今皆无有矣。庵与亭何为者哉?虽然,钱镠因乱攘窃,保有吴越,国富兵强,垂及四世。诸子姻戚,乘时奢僭,宫馆苑囿,极一时之盛。而子美之亭,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。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,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,则有在矣。文瑛读书喜诗,与吾徒游,唿之为沧浪僧云。
中原一孤石,地理不知年。根含彭泽浪,顶入香炉烟。崖成二鸟翼,峰作一芙莲。何时发东武,今来镇蠡川。
白道向姑熟,洪亭临道傍。前有昔时井,下有五丈床。樵女洗素足,行人歇金装。西望白鹭洲,芦花似朝霜。送君此时去,回首泪成行。
子犹瓶矣。观瓶之居,居井之眉。处高临深,动而近危。酒醪不入口,臧水满怀。不得左右,牵于纆徽。一旦叀碍,为瓽所轠。身提黄泉,骨肉为泥。自用如此,不如鸱夷。鸱夷滑稽,腹大如壶。尽日盛酒,人复借酤。常为国器,讬于属车。出入两宫,经营公家。由是言之,酒何过乎?